第二十一章 天下举子汇聚一堂

处，若是再说下去，更是应了那一句“嘴尖皮厚腹中空”了。施文泉一怔，手一顿，杯中的清酒微洒。默默收起看轻的心思，嘴角看好戏的笑容也慢慢收起。

    “各位，小生还要回房更衣，恕不奉陪！”衣袖一甩，施施然离去。

    “你！好小子别走！”刘定德愤恨道。

    我没有理会身后的叫嚣声，径直离开，周围的人也不敢围上来。

    “刘兄，让他去吧。科榜一出，再一较高下吧。”施文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道。

    “哼！便宜他了！哎？文泉兄你去哪儿啊？”刘定德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应道，随即便惊愕地看着施文泉晃着身子，离开酒桌。

    “哦，我外出走走，采采风。唉！也是该想想如何备考，此次科举卧虎藏龙啊！”施文泉摆摆手，三步一晃地挤出人群。

    大厅之上恢复了嘈杂，然而厅旁一个小角落中，酒杯落下，酒客嘴角勾笑，“真是有趣……”人群推搡而过，再看时已不见了人影。

    我刚换下被酒菜浇湿的青衫，换上一套新衣，外面便响起一阵敲门声。我一愣，会是谁？

    理了理衣襟，确认没有什么破绽之处，慢慢地开了门，我眯了眯眼，略感眼熟，眼前之人年不过二十四、五，算的上是一个青年才俊，但是刚刚发生的事，让我对于这些个才子没有什么好印象。再细细打量，此人不正是方才在那群为难我的举子旁，坐着饮酒的一个书生吗？他来做什么？还要与我过不去吗？

    似乎看出我脸色不善，施文泉抱拳笑道：“在下施文泉，惊扰兄台休息，深感抱歉！”我回礼，“不用，不知施公子找在下……”施文泉嘴角的笑意一僵，挂上了一副惭愧之色，开口道：“兄台勿怪，刚刚见他们为难公子，惭愧带着看好戏的心情。我本是沧州略有名气的才子，自认为才高八斗。进京赶考，为博功名，但是到了京城，见识到各方才子皆是饱学之士，更有尚书大人的公子也要参加科考，还有其所赏识的林、黄二位公子，压力倍增，重压之下信心全无，无心向学，余便终日饮酒，沉于享乐，甚至于想要靠那歪门邪道之法，实在惭愧。今日公子叱责之音，让在下犹如醍醐灌顶，真是愧对先贤教导，愧对祖先。幸而，遇到公子当头一棒……故文泉特来向公子拜谢，今后希望能与公子为友，共论向学，还望公子受我这一拜。”说着，他深深地一拜。

    我心里微动，虽然刚才的印象不怎么好，但是他这么一说到是让我对他大大地改观。听他话里所说，想必也是个有点才学之人，竟能对我行此大礼让我深感意外。心里暗道：“这施文泉倒是值得一交。”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急忙扶起他，说道：“施公子不必如此，在下衮州叶凡，唤我叶凡便可。”

    此次虽然遇见了王宇飞，又遇到举子为难，但是也不是没有收获，既打消了王宇飞的疑心，更是结交了施文泉，倒是有所收获。与施文泉辞别之后，我便出了客栈。来到京城，总要去探听一下消息。大师兄龙慎先我一步已来了京城，从二师兄那里知道了如何暗中联系。趁着天色还早，去向师门传递一下消息。其实，心里更加希望能打听到夜的消息，自从那山谷一别，就在没有他的消息了……

    走出茶庄，手里提着一包武夷大红袍，走在街道上。心里微微失落，还是没有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