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神是怎么回事……？不对，那个视线是……勘九郎低下头，大脑像是当机了一样瞅着怀里的东西。包里是包里是……对了！

    “哦哦，这个！”说罢，勘九郎两脚一并立即从地上站起来，二话不说赶紧把两包自己赶了两天两夜替自家弟弟带来的聘礼递上，“我们找了你一大圈了，这个是给你的聘不不不、是给你捎来的手信，我爱罗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隔热片，总之费了很多心思，给你的沙丸子！”

    “我来吧。”显然好心帮自家侄子接过沙丸子的阿斯玛低估了分量，两大包的丸子险些将他拽到地上，幸好天夜及时搭了下手才得以避免丸子的自由落体。

    不过这沉甸甸的……

    “……两包都是？”和自家叔叔一样，即使是作为整件事的暗示者，天夜也不免感到惊讶。他是放了俩包没错，看上面的花纹也知道，一个是给我爱罗平日里用的，丸子一包已经足够多了，而且隔热片什么的，我爱罗究竟从哪弄来那东西……

    “对，应该没错。”卸下肩上的两包重担，勘九郎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仿佛重新活过来一样，“我们一到木叶就到处找你，这下交给你就放心了。”

    “……”天夜眨了下眼，望着勘九郎不语半晌，他在思考是不是要告诉勘九郎一个事实，虽然这是一个非常打击人的事实……

    “你可以问守门的出云和子铁。”——但他还是说出来了。

    捷径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勘九郎刚放松的大脑无力消化，反应过来后，他“咔”的整个人石化了。他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就不跑那么快，那两家伙在那早说啊！！！

    “不过感谢。”某人的悲剧一时逗乐了咱们恶趣味浓厚的部长大人，他轻翘唇角诚挚地道谢，不得不说，有时候他还挺喜欢勘九郎这股憨傻劲的。

    “对了天夜！”从状况外回来，勘九郎的脸上已全然不见了之前的轻松，他皱起眉头，那封信的内容又在他脑海中浮现，“你说有重要的事，在中忍考试……”

    “之后再谈，”天夜截断了话语，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明晃晃的温泉街住宿券摆在勘九郎的眼前，“先参加考试，你也累了早点回旅店休息吧。”

    勘九郎瞥了眼一旁的阿斯玛，短短的注目连以秒计时都算不上，天夜的意思很明确，所以他二话不说从天夜的手中取过住宿券，“我会转告的。”说罢便转身消失在林子里。

    “你们在说中忍考试，天夜，这到底怎么回事？”阿斯玛拎着两大包能砸死人的丸子百思不得其解。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在中忍考试做不可？而且真的说起来，他对自家这位侄子要参加中忍考试完全不能理解，天夜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面对阿斯玛的猜疑，天夜只是将目光从落日上收回，转向阿斯玛的视线是一贯的明艳清冷，不知是不是错觉，也许是看久了那幽深的眸色，竟然会觉得在那瞳眸深处隐含着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深意。

    “叔叔，我会保护木叶的。”

    阿斯玛紧了紧眉，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不久前的防御网事件忽然在他的脑海中鸣响，是警钟的声音。

    看来，是村子要发生什么了，就在中忍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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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当众说，鬼鬼祟祟，沙丸子……他记得天夜也喜欢吃沙丸子，而且看这个样子他们好像在谈论天夜的事，看来他有必要问清楚那小鬼的哥哥是谁，“喂，你说哥哥……是谁？”

    糟了！木叶丸咬紧牙咧开嘴整个人一激灵，拔腿就往前冲，“那个……那个我先走了大哥哥再见大姐姐再见——！”要是让宇智波佐助知道天夜是我哥，天夜哥非扒我层皮不可，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添乱……

    “嘤嘤嘤嘤，无月不许告诉我哥啊——！！！！”木叶丸扬高声音的呐喊响彻天空，小小的身影早在拐角处消失了。

    “诶？等等我们啊木叶丸！”见状萌黄和乌冬赶紧追上。

    躲在暗处被木叶丸叫做「无月」的暗部摇了摇头，也跟着消失了。

    “噗~想不到木叶丸也这么怕天夜啊。”手鞠忍俊不禁，她回眼看向我爱罗，似乎想从自家亲弟弟脸上看到同感，却是一愣，因为她看到的，是自家么子脸上的少有的那么一丝丝笑容。

    很淡，却是足够了。

    心领神会的手鞠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们快去找天夜吧。”

    “啊。”我爱罗应了声，看样子似要把无视佐助进行到底。

    后者自然不容许他这么做，他想要知道的事就必须知道，况且……手鞠说得再小声，毕竟他们仅隔两三米的距离，已经足够他捕捉关键词了。

    佐助绕身到他们面前直接挡住去路，当事人逃走可不代表这些家伙不知道，“天夜是木叶丸的哥哥，这怎么回事？”

    “你在说什么啊，佐助！”鸣人一听不乐意了，木叶丸那么可爱的小孩怎么可以跟天夜有血缘关系，根本八竿子打不着，“那种臭脾气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是木叶丸的哥哥？”

    “鸣人说得没错，”小樱难得和鸣人站在同一阵线上，“如果天夜真是木叶丸哥哥的话，又怎么会跟佐助君住一起。”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小樱心里早已千八百遍希望天夜是木叶丸哥哥。因为这样一来，天夜就不可能跟佐助君黏在一起——事实证明，此刻在内心翻白眼的小樱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

    “再说，天夜也不姓猿飞啊。”

    “没错没错！”鸣人别提有多赞同了，频频点头。

    将视线往后转了转，在见到手鞠朝自己做了一切拜托的鬼脸又侧过头去后，我爱罗同学只得接手这个自家姐姐不小心弄出来的「烂摊子」。

    “你误会了，手鞠只是说木叶丸怕甜。”

    “……啊？”难道真是他听错了？

    说得好！手鞠直为她这个脑筋转得如此之快的弟弟感到高兴，可当她接收到佐助投过来求证的视线时一秒收敛表情。得意忘形，一会儿可就别想把这个好不容易圆起来的谎再圆上了。于是手鞠很认真的附和点头。

    单纯的二少暂且相信了姐弟俩的话，但有一点他不得不问，“那么你们究竟要找天夜做什么？”

    “我说过了……即便是你，也无权过问。”我爱罗转动碧绿的眼珠，迎上脸色不佳瞪向自己的佐助说道：“你挡路了，让开。”

    这眼神真让人讨厌，还有那个语气……前面被当成晾衣架晾一边半天的团扇少年这倔强劲犯了收都收不回来，一只胳膊仍旧挡在我爱罗面前，“不说清楚别想走。”

    意外的是我爱罗也不恼，他盯着佐助看了半晌，才语气沉着地开口，“你意外的喜欢强人所难啊，他不讨厌你吗？”

    “他讨厌的是你吧。”佐助毫不客气地回嘴。

    照理来说，被反唇相讥，应该生气反驳，揪住那个问题不依不挠才对，但看我们未来的风影大人，不仅毫不气恼，反而整个语气显得愈加淡漠。

    “「宇智波」确实是个好名字，但即便如此，两年后的你也不可能和他处于同一水平。”天夜的力量，他比谁都清楚，那股让守鹤都为之惧怕的黑暗力量，早已远远超越了众多忍者，以前是这样，以后更是如此。即便穷尽一生，他想无论是宇智波佐助，还是他，也永远不可能追上。

    所以仅仅是以心相交的挚友，再不能前进一步。

    漠然的口吻和话语中的内容让佐助皱起了眉头。

    说什么……这家伙是在说他不敌天夜，还是、不，这简直就像在说他认识的天夜不是天夜一样……

    “你知道什么！”明明没有跟天夜一起生活过，明明就是个外人，却自以为是说得很了解天夜一样。

    对佐助的怒意不以为然。

    未来的风影大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处事冷静，遇事不慌，不仅如此，还非常大度。他理解被蒙在鼓里的心焦，于是说起话来也就尤为淡定，“宇智波佐助，你真的见到「天夜」了吗？”——当然一点不能排除未来的风影大人刻意使坏叫对方急得牙痒痒的嫌疑。

    “你什么意思？”一句话让佐助的视线瞬间紧绷了起来。从刚才就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不会属于你，也永远不会钟情于任何人，这才是天夜。收起你的执著吧，「真相」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我爱罗的态度一如最初，他不会满足佐助的好奇心，更拒绝坦言天夜的一切，他仅仅是冷静地站在自家挚友「朋友」的角度劝诫这个人——再深陷只会偏体鳞伤。

    天夜是毒`药，是带有芳香气味的剧毒，越靠近，毒素便越深入肌肤、渗进血肉里。

    要靠近，就必须需要勇气，但还不够，还必须有接受死亡的觉悟——因为天夜绝不会给出解药，他绝不会亲自喂那人服下，他不会让任何人打开那一道门。

    这就是天夜。

    对我爱罗来说，天夜就是悬崖缝隙间开的一朵洁白的花，显眼、毒烈，却白得纯洁无垢，他不会妄想去摘取，也不会再靠近一步，他只愿做缝隙间的一片绿叶，为他遮去所有风雨，永远与他比邻为伴。

    最后瞥了一眼似乎还在反应的佐助，我爱罗决定不再理会，沙缠上手鞠的腰，纵身跃向屋顶，借力一点之后便带着手鞠“咻咻”几下蹿跃，再不见踪影。

    「真相」……是什么？

    那个人的意思分明是在说即使自己是被冠以宇智波之名的天才，也远不及天夜。

    这不可能！

    不论是在学校还是执行任务，天夜的实力也都只是过得去的水准，就连分组的时候也都是因为不上不下的成绩才被分进来均衡实力的。

    到底怎么回事？

    佐助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他深皱起眉尖，黑白分明的面容上满是想要探究的欲`望。

    此时此刻，二少想起了早年就和天夜结识了的自家战友兼导师——他想也许卡卡西能给他一个答案。

    ……原来如此。

    默默看完了后半场戏的纱莺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正大光明的偷窥者，理应向被窥去了秘密的当事人阐述一下「旁观者清」的观点，但碍于当事人被情敌挑得心情不好，也就留在原地，继续贯彻她背景板的真理了。

    照这个情况来看，佐助君和之前的我一样很可能不知道*oss的厉害啊——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有基情！

    那么问题来了，佐助君的心意不用说，怎么才能从*oss口中套到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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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夜哥啊，他在火影楼哦。」

    天夜前脚走，我爱罗后脚到，这自然是遗憾错过了。

    本来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只要丸子还在他们手上，就能见上天夜一面。

    可当他见到两手空空的勘九郎并兴高采烈地带回一个「等」字的时候，可怜的么子就那样两眼直勾勾地盯住自家二哥，冷漠地吐出一句话。

    “波奇，去把丸子拿回来。”

    勘九郎当场石化。

    “噗——”作为姐姐的手鞠一点不给情面地笑场了。「波奇」是天夜平时拿来叫来玩的，可到了我爱罗嘴上，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

    这个笨蛋，明明知道我爱罗想见天夜，一点脑筋都不会转，怎么就不知道把天夜带过来再把东西交给他，这下好了，真是的。

    笨蛋！

    「波奇……」

    “噗。”回想起那个被我爱罗借来使的称呼，手鞠不禁再度笑场。以前听天夜叫的时候怎么没感觉，一从我爱罗的嘴里说出来……

    「波奇」、「波奇」……

    “噗哈哈哈……”

    实在太不给面子了。

    勘九郎望着笑背过身去的手鞠，欲哭无泪。他悲剧就那么好笑吗！再说，我爱罗那是天夜用来叫阿猫阿狗的吧喂！

    一路上不管勘九郎想尽办法讨好自家么子，找无数个理由说那个可能成为自家未来弟媳的臭小子忙得有多抽不开身，然而残酷的事实都告诉他——我爱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整晚，勘九郎都在么子的低气压下瑟瑟发抖，人生第一次体验了一回被守鹤附身的感觉。

    彻夜不眠真痛苦。

    他、他他他错了还不行吗吗吗——！！！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