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不说定。
结果自然变成了两个人和一只鹿的行程,沈辽白一直很小心,时不时还要看一下楚愆阳的情况,幸好楚愆阳一直没有表现出不适,跟着走的小鹿也十分乖巧,甚至还放轻了蹄子落地的响动,只是偶尔会咬住沈辽白的衣裳,强硬地要他跟随自己要走的方向。
楚愆阳说这处地方生气强大,所以动物也会更有灵性,兴许这家伙是想带他们往出口走,只是沈辽白对此很是苦恼,因为他们要找的是同伴而不是出口,他不知道自己的血液能不能解毒,总之不能冒这个险,若是没有问皓来解毒,楚愆阳的性命也保不住,找到出口毫无意义。
所以在小鹿再一次咬住沈辽白衣裳企图将他拉到另一边的洞口时,沈辽白揉了揉他的耳朵,无奈道:“我们要去找人,你若想出去就先走罢。”
没想到小鹿出奇地执拗,不住地用脑袋拱沈辽白的腰,还发出嗷嗷的叫声。
“这鹿的脾气还真有些像你。”楚愆阳轻笑道。
沈辽白脸红了红,道:“现下这般模样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家伙似乎不打算放开我了,怎么办?”
楚愆阳伸手挠了挠鹿的下巴,小鹿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对着他嗷嗷叫了一番,楚愆阳叹了口气道:“跟着他走罢,动物对危险比人更敏感,跟着它起码能减少危险性,兴许途中能遇上问皓和秦君也说不定。”
确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沈辽白当时被小蜘蛛拖进来的时候,转的晕头转向,脑袋都磕了好大一个包,没有记清楚来时的路线,就算记住了,现在再回去,估计也找不到秦召南与问皓了。
事实证明楚愆阳的判断没有错,小鹿确实带他们找到了秦召南,当沈辽白看到火光的一刹那整个心都放下了。
“山蜘蛛的毒并不难解,解药也都带齐了,吃了解药再休息一阵就没事了。”问皓一边说着一边将研好的药粉倒入水壶中晃匀称,再交给楚愆阳喝下。
有了火光,沈辽白适才看清楚愆阳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因着毒液的缘故,手臂以及脖颈的皮肤上都有大块的青色痕迹,猛一看很是吓人。
小腿上的伤口已经腐烂流脓,问皓处理着伤口,望了眼沈辽白,见他铁青着脸想看又不忍心看的模样,安慰道:“皮肉伤而已,先前我从地上捡来的那些蛛丝正好是治血化瘀的奇效药,大郎只消休息一阵就可以恢复了。”
忙活了半个时辰,又顺道把沈辽白手臂上的伤口一同包扎了一遍,一行人适才有了休息的时间,背靠着墙吃了点干粮。沈辽白将自己手中的干粮捏碎了一些,送到小鹿嘴边,没想到他竟也乖巧地吃了下去。
“哪儿来的鹿?”秦召南问道。
沈辽白看着小鹿舔着自己手中干粮的碎末,长相倒是普通的梅花鹿,只是眉心有一道红色火焰似地的纹路很特殊,“在巢穴里发现的,硬是要跟来,赶也赶不走,愆阳说它兴许知道出去的路。”
小鹿乖巧地在沈辽白身边跪卧下来,嗷嗷叫了两声。
“行,”秦召南嚼着干粮道:“这位新朋友看着挺热心,一会儿让他带路罢。”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问皓突然说道:“我们这一路都没再见到大蜘蛛了?”
说到这里,秦召南皱起了眉头,“说的是,路上只杀了两只小蜘蛛,确实没见到大的了,难不成还躲在暗处等着偷袭我们吗?”
楚愆阳闻言,适才缓缓地舒了口气,道:“我被抓到巢穴里的时候看到过两只大蜘蛛,应该是一对吧,如果我没有猜错,出去捕食的是公蜘蛛,另一只母蜘蛛是要繁殖了,因此巢穴里才囤积了大量的食物。”
问皓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些小蜘蛛一出生,胃口就大的惊人,若真是如此,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