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眼底延伸出一道寒光,转瞬化为柔情水,“朕刚才是想,爱妃若是穿上那件衣服该是怎样的绝色?”
“皇上……”听到邵雍杰对自己的喜爱,叶灵乐开了花,冲着段凌玥挑衅的扬了扬眉,“那件衣服臣妾不喜欢。”
“哦。”
邵雍杰没了下文,余光瞟去,段凌玥满脸的愁云眉头深锁,贝齿轻轻的咬着唇角,似有所思的望着水幕之上的棋局。
棋局怎样邵雍杰懒得关心。
那只是他们自己人的游戏,他需要做的就是负责好好的利用顶着皇姐名号的女子完成大计,至于这棋,胜负无所谓。
不过,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段凌玥想什么。
这个号称金算盘,掌管着凌轩庄整个生意的女子,此刻想什么?而那个始终淡雅站在人群堆中的段凌轩,此刻,又在想什么?
无人能回答邵雍杰这个问题,而湖中,司徒蕊毅然将那颗特殊的白子收走,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多谢,邵雍杰不会那么容易让你们走,有什么计划?”
“计划?”子弈蹭的抬头,一脸呆萌茫然的看着司徒蕊,好像真被难住了,良久,他才突地一笑“你不是有了吗?还需要我想?”
司徒蕊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失望,又好气又好笑的骂了句“蛔虫!”
“和你相处久了,不多长个心眼儿实在吃不开。”子弈半开玩笑半嘲讽的落下棋,这一招,足足拉回刚才的败局。
水雾迷蒙,司徒蕊薄唇轻扬,两道秀眉在她宽阔的眉间飞扬跋扈张扬出极美的弧线,刚毅之色顿生。刹那,时光在子弈脑海中流转。
从第一次见这个女子到现在,他们接触不到半年,可就是短短几个月,司徒蕊带给他的震惊却是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
就像她有意放走高玉成,让他逗留在城外当他们的耳目,就像她看似故意为难布置这局棋实则是有个和他交谈的时机,就像她故意在那夜燃起催情香让他和夜灵霜情迷,从而让他一路尽心保护她。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算得很准,准到令人感到恐怖。
更恐怖的是,无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出国前?还是更早?
“对敌人,我从不手软,对自己人,我从不长心,若不出意外,叶檀京明晚就会将国书送到别院,柜子里有几件下人的衣服,你带着国书出庄,剩下的,我来处理。”漠然回答,棋局再一次扭转,黑子略胜一筹。
自然,这只是另一个局的开始!
“驰垣关,我等你三日。”
“你觉得有可能?”司徒蕊对着子弈冷笑,“你此次逃亡,必定会惊险重重,驰垣关是朔国最后一道关卡,你多逗留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纵然霜儿武功高强,可带着你多少也是累赘。”
芊芊食指转弄着一粒黑子,顿了顿,她继续道,“更何况,我逗留在这里时日长,国内必然流传出我已叛国的消息,我在相国府少有建树,相国难以保我,你若有心就带着连兵在马蹄谷等我。”
“几日?”
“十日,十日之内,我必到马蹄谷。”
“好!”
轻描淡写的回答,子弈一子落下,如重锤砸下,整个棋盘都被震得颤动,而此刻,一直观战的群臣无不吃惊咋舌。
刚才稳操胜券的局棋竟然……竟然变成这样?
怎么……怎么可能?
棋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