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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49:霍纪番外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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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霍常寻:“……”

    纪菱染:“……”

    明明说好慢慢来的!

    她瞪了他一眼,跑到门口,把人往外一推:“你先回去。”

    霍常寻顺势就勾住了她的腰:“是不是有个姓迟的在追你?”他的墙角也撬,胆子不小啊。

    纪菱染脸皮薄,不好意思:“没有,小孩子乱说的。”

    霍常寻眯了眼角,余光里都透着一股子不爽:“最好没有。”

    偏偏,很不巧。

    霍常寻第二天过来就见到那姓迟的了,在孤儿院一楼的会客厅里,西装革履,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浓眉大眼,三十上下就有秃顶的趋势了,那发际线,怎么不上天。

    “染染——”

    艹!

    霍常寻双腿搭着,蹬了一脚茶几上面的烟灰缸:“染染也是你叫的?”

    迟荣耀这才注意到还有个人,上下扫视后,问:“染染,他是谁?”

    纪菱染把院长拜托的文件整理好,放到橱柜里:“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霍常寻:“……”要被她气死!

    迟荣耀听纪菱染这么说,自然觉得对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完全忽视掉了:“我给你带了巧克力,你尝尝,进口的呢。”

    “谢谢。”

    迟荣耀坐过去,把衬衫的袖口往上卷了一圈,露出手腕上的名牌手表,谈吐挺斯文:“院长上次不是说天变冷了,我给孩子们买了点新衣服。”

    纪菱染不知道说什么,又道谢。

    “跟我客气什么。”

    正聊着——

    “染染。”

    纪菱染看过去:“嗯?”

    霍常寻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子,没骨头似的靠着沙发:“我的水太烫了。”

    她起身,去给他掺了温水。

    不会自己去倒?迟荣耀猜想,这个妖里妖气的男人肯定是个一无是处脾气还不好、就一张脸还能看的小白脸,这么一想,更鄙视了。

    “你看还缺什么,列个单子给我,下次我一并带过来。”

    “让你破费了。”

    迟荣耀摸了摸手表:“多大点事,又没多少钱。”

    冷不丁——

    “染宝,”霍常寻说,“水又冷了。”

    染宝?

    迟荣耀冲那一无是处脾气还不好、就一张脸还能看的小白脸瞥了一眼:水就在你后面的饮水机里,没长手?不会自己倒?!

    哼,小白脸!

    纪菱染耐心好,又去给小白脸兑水。

    迟荣耀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位先生……”

    霍·小白脸·常寻语气悠悠:“我姓霍。”

    迟荣耀状似闲聊:“霍先生也是孤儿院的捐赠者?”

    他不咸不淡地:“嗯。”

    一个小白脸,能有几个钱,穿得倒是不错,都是名牌,肯定都是富婆给他买的。这么一想,迟荣耀优越感蹭蹭蹭地上去:“去年我给孤儿院捐了一百万,在年终感谢会上,怎么没看见霍先生?”

    霍常寻眼皮懒懒耷着,没瞧人一眼,从桌上捡了支笔,摸出一张支票,随手添了个数子:“刚捐的。”

    还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小白脸!

    迟荣耀鄙视他:“不知道霍先生在哪里高就?”

    对方不冷不热:“方腾科技。”

    迟荣耀眉毛一挑:“真巧,我也在方腾。”他拿出名片,上前递上,“我是方腾动漫公司的经理,不知道霍先生是在哪个部门?”

    方腾主要做游戏,动漫和软件也有涉猎,迟荣耀的舅舅是总部的高管,他自己又出国镀了金,所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动漫那一块的区域负责人。

    霍常寻接了名片,略略扫了一眼就扔在了桌上,回了句:“我在总公司。”

    迟荣耀不太信,这张脸怎么看都是夜场头牌:“不知道霍先生是做什么的?”

    他翘了个二郎腿:“做老板。”

    迟荣耀:“……”

    懵逼脸了半分钟,本部姓、姓霍?他没忍住,瞄了一眼那张支票,默数: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五个零六个零……

    迟荣耀倒吸了一口气:“请问您是?”

    对方眉眼里挑了一股子的妖气:“霍常寻。”

    除了卧槽难以表达心情的迟区域经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纪小姐,”称呼已经改了,迟荣耀用手绢擦了擦汗,“我公司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纪菱染点点头。

    迟荣耀恭恭敬敬,战战兢兢:“霍总,那我先走了?”

    霍常寻嗯了声。

    对方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退了。

    人走远了,纪菱染说霍常寻:“你干嘛吓他?迟先生人不错。”

    霍常寻哼了一声:“哪里不错,尖嘴猴腮的。”

    尖嘴猴腮就过分了,除了发际线,迟荣耀的脸还是很周正的。

    “他对小朋友很好。”

    霍常寻不以为然:“捐了几个钱就是好?”他把支票塞她手里,抓住了手就没放,有一下没一下捏她手心,“有我好吗?”

    纪菱染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吓了一跳:“你干嘛捐这么多?”

    “我钱多。”

    她不知道怎么说他了,他大手大脚的习惯她知道,买车都是一次几辆,自己也开不过来,高兴了送人,不高兴了也送人。

    “霍常寻。”

    “嗯?”

    她停顿了会儿:“我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霍常寻嘴角抿了条直线,有点躁,把杯子里的水喝了,把她拉到身边坐着:“真要走?”

    “嗯。”

    他用舌尖顶了顶上颚的软肉:“我送你去。”

    她安静着,没说话。

    霍常寻捏着她的手心,越发用力。

    次日,碧空如洗,太阳很和煦。

    下午两点,霍常寻就把纪菱染送到了机场,也没什么行李,就一个小箱子,他去帮她办好了托运,时间也差不多了,该登机了。

    霍常寻一颗心悬得高,怎么都搁不下去。

    “那边都联系好了吗?”

    “嗯。”

    他又问:“住的地方呢?”

    “找好了。”

    “你妈妈那边安排好了没?”

    她一一回答:“我请了一个阿姨照顾她,她不肯在帝都,想回家休养。”

    霍常寻想了下:“也好,回头我让人送她回去。”

    “嗯。”

    沉默了一阵。

    霍常寻问她:“钱够不够用?”

    “够了。”到了那边,她可以找兼职。

    他哪能不知道她的底:“不要找兼职。”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摸了张卡,塞到她手里,“花这里面的。”

    她退回去,眉头皱得紧:“我不要。”低着头,咕哝,“我欠你的钱还没还清。”

    霍常寻脸上不悦:“一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

    她点头,很坚持:“我们还没有交往,我怎么能花你的钱?”说好了慢慢来的,她不想掺杂金钱在里面。

    霍常寻又被她气到了,手罩在她头顶,用力揉了一把,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到了那边给我电话。”

    “嗯。”

    想了想,他强烈要求:“每天都要给我电话。”

    她都答应了:“嗯。”

    霍常寻还是觉得不满足:“还是视频吧,我想看你。”

    她点头。

    机场广播响起,不急不缓地提醒乘客登机,纪菱染回头,往登机口看了一眼,然后手腕被霍常寻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突然很想抽烟。

    霍常寻闷声:“要是我求你别走,你可不可以不走?”

    他还是舍不得她,明知道不能自私地留她,可就是舍不得,一天看不到她都要疯。

    纪菱染没说话。

    他知道她的意思了,松手,推开她,赌气似的:“走吧走吧,没良心的!”

    她看了他好几眼,转头朝登机口去,脚步越走越慢,没回头,快到的时候,顿住脚,又折回来。

    “怎么了?忘带什么了?”

    她喊:“常寻。”

    听了无数遍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还是让他心动得一塌糊涂,他上前,抱住她:“染宝,给我亲一下,嗯?”

    她低声说好。

    霍常寻抬起她的下巴,唇压在了她唇上,勾缠着她的舌尖,深吻了很久。

    “纪菱染,”唇齿相贴,他的声音、他的气息,都在她嘴角,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慢,洋洋盈耳,“我爱你,不要喜欢别人,我在这里等你。”

    她几乎落泪,那一瞬间,她想留下了,不管不顾地留下来。

    霍常寻用力抱了一下,就放开了她:“去吧。”手里那张卡轻轻放进她外套的口袋,“去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等学成归来了,就待在我身边,到了那时候,我就哪都不让你去了。”

    纪菱染走了。

    不过几天,霍常寻就得了相思病,得相思病的不止他,还有陆启东。

    晚上齐小三把大院里一帮子哥儿们叫出来,就发现了,俩不对劲的,各自颓废着,郁郁寡欢。

    “你俩怎么都蔫儿不啦叽的?受什么打击了?”

    陆启东干了一杯酒:“滚。”

    好吧,他滚了。

    霍常寻自言自语似的:“纪菱染去国外了。”

    陆启东也不知道跟谁说话:“林星河在躲我。”扭头,无精打采,眼里又颓又丧,“晚上上我那喝酒。”

    “行。”

    然后,两人都醉了,一人坐柜子上,一人蹲冰箱旁,都在打电话。

    陆启东坐在玄关柜子上,大着舌头醉醺醺地对着手机一直喊。

    “星河。”

    “星河。”

    “……”

    一会儿嗨一会儿颓,就这么叫了十来分钟。

    然后,他唱了首《老鼠爱大米》,唱完后,从柜子上跳下来,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唠叨个没完没了。

    “我好喜欢你呀,让我当你的狗好不好?我给你导盲,我会比念念做的更好的,念念还要你帮它洗澡,我不用,我可以自己洗澡,自己穿裤子。”

    陆·醉鬼·启东嘿嘿嘿地笑了一阵,突然很悲伤。

    “我去医院问了,说不可以。”

    “那个庸医说不能把我的眼睛给你。”

    “我要去揍他,那个赤脚医生!”

    “星河。”

    “星河。”

    “……”

    他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叫她了。

    那边,霍常寻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喝了好几瓶高浓度的洋酒,醉得视线都模糊了,他蹲在冰箱旁边,给纪菱染打了好几遍电话,才接通。

    “喂。”

    她的声音,从异国他乡传来。

    霍常寻声音沙哑,烟熏了似的:“染染。”

    “嗯。”

    叫完,他又很久不说话。

    纪菱染似乎在外面,声音和风一起灌进他耳朵:“怎么了?”

    霍常寻没忍住,踉踉跄跄起身,从陆启东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想你了。”

    “在抽烟?”她问。

    “嗯。”

    太想她了,烦。

    纪菱染软着嗓音劝:“别抽了。”

    他笑了声:“管家婆。”说完,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

    后面,他们每天都会通话,有时候是视频,两地有六个小时的时差,霍常寻都是深夜联系纪菱染,那个时间,她刚下课到家。

    学校在斯林顿,那边很冷,大雪纷飞,她过去的第四周就病了,声音哑得厉害。

    视频的时候,霍常寻听出来了:“声音怎么了?”

    她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没睡好。”

    霍常寻也不揭穿她,老生常谈:“那边很冷,衣服够不够?”

    “嗯,够的。”

    不诚实的小东西。

    她过的什么日子他能不知道?他偷偷塞给她的那张卡里的钱一分都没少,真是个牛脾气。

    他靠在床头,电脑放在腿上:“这几天斯林顿暴雪,别出去打工了,我不放心。”

    纪菱染说:“好。”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她,那头的小姑娘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黑色的,帽子很大,显得她一张脸很小,不知道有没有巴掌大:“怎么瘦了点?”

    她说:“没有瘦,是镜头离得远。”

    “那你靠近点。”

    她就往前凑了点。

    霍常寻也靠过去,亲屏幕里她的脸:“染宝,好想你。”

    她也想的,很想。

    “想得我下面都疼了。”

    “……”

    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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